黃子華,吳煒倫專訪|《毒舌大狀》追求真實 強調公道自在人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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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《毒舌大狀》中,飾演「毒舌」大律師林涼水的黃子華,與導演吳煒倫探討何謂公道和公義。他們都不約而同提到公道得來不易,而且十分矜貴,更像是一個社會的理想價值觀。

林涼水開首便以「契弟」的形象示人,他曾在處理一宗全城關注的虐兒案時,因一時自負大意而令無辜被告人曾潔兒(王丹妮飾)蒙受17年冤獄。

自此,身敗名裂的林涼水只好以「旺角價錢,中環質素」的貼地服務為平民百姓打官司,直至一次翻案機會出現,他決定聯同昔日戰友方家軍大律師(楊偲泳飾)及師爺太子(何啟華飾)東山再起提出上訴。

在這部電影中,林涼水展開追求公道之旅。

追求公道

吳煒倫解釋什麼是公道的時候提到:「公道,比較似是中國文化的厚道;與公義有點不同。」

他認為,公義「有點遍離(電影)想帶出的內容」,指有些人講求公義,但有些人不需要,「而公道就是全世界的人都會追求的」。

俗語有云:「公道自在人心。」吳煒倫表示認同此話,「確實,大家其實都知道什麼是公道,也知爭取公道是十分困難,可能愈來愈困難,絕望一點的人甚至覺得現實不存在」。

公道關乎黑白、對錯,他續指:「對與錯,其實九成人都知道的,大家都知道。」

子華更形容,不論在現實或是電影中,公道是矜貴的,「不是人人做到,但這是一個價值觀,一個社會應該要有的價值觀」。

吳煒倫也同意,「這是我們的理想,只是距離有多遠」。

當被問到是否因電影講述公道才參演,子華笑言:「當時無睇到咁深入!搞文藝不講理想,咁咪繼續食飯,哈哈……但有機會就會珍惜。」

他曾在電視節目專訪中談到《毒舌大狀》,強調這與一般賀歲片不同。

「(一般賀歲片)大家會很歡欣地離場,《毒舌大狀》則會令觀眾感覺很正面,睇完離場會覺得浩氣長存,有種浩氣和俠義、能夠勇往直前的感覺。」

挑戰權貴是永恆的事

追求公道、挑戰權貴的情節,是否反映香港現實?

吳煒倫相信,電影傳達的情感「夠真」,觀眾才有共鳴,「故事可以很天馬行空,但情感要真實;苦不然,公眾不會有共嗚」。

子華則提到,電影中冤獄的出現,緣於權貴及「契弟」。

「這是永恆的,莎士比亞的『to be or not to be』那一段獨白,控訴制度的不公、皇帝的輕蔑,永遠都有,今年有relevant(相關的),(題材)十年後也不會過時。」

他認為,挑戰權貴是「永恆的戰爭、理想」,「最害怕的是連這個理想都失去,當有一日社會不再重視(這個理想),就會很危險,將這些題材表現出來,都是好事」

電影取材真實

除了情感真實,《毒舌大狀》的取材也十分真實。

子華形容:「林涼水很契弟、很真實,這樣威力就很大,他(林涼水)處於社會上流,但很契弟。」

吳煒倫透露,無論是人物角色,抑或案情,都是來自現實中的取材,「真實參考了很多個人,也有現任大律師擔任顧問」。

「在未有故事之前,我請顧問分享香港司法界有趣的人物和案情,再抽取很多元素放入故事中。」

而林涼水就是「集大成」的角色,「一開始很契弟、hea做,到後來改過自新,不惜一切爭取公義、補救」。

「契弟」概念

子華在棟篤笑《唔黐線唔正常》中,指「契弟」很難翻譯、解釋。

「契弟」的字面意思是「乾弟弟」的稱呼,但其「內涵」早已超越其字面解釋。更多的是一種感覺,用來形容一個人下賤而卑鄙卑劣不值得尊重、行跡鬼祟、蛇頭鼠目、令人討厭等。

林涼水在《毒舌大狀》首條預告片中說:「我叫林涼水……啲人話我口賤、衰格、囂張、扮蟹,稱呼人少得罪人多,話我係司法界的垃圾中的極品,但係真正的垃圾,係嗰啲持住有財有勢,玩弄法律的契弟。」

對付「契弟」是黃子華在電影中的重點,他在預告最後更爆出一句︰「我唔怕班契弟,因為我最契弟。」

事實上,在40多年前、由麗的電視出品的劇集《鱷魚淚》,其中結局的一集,主角潘志文便說出全劇金句︰「我唔怕啲契弟,因為我最契弟,哈哈哈!」

子華與吳煒倫又如何解釋這個名詞和概念呢?

子華笑稱:「作為一個厚道的人,每個人都經歷過契弟的階段,但當有一日不用做契弟的時候,就不要太契弟,只是仍然有些人堅持做契弟。」

他認為,沒有人一出生就是「聖人」,總會遇到困難,也會在困難的時候低頭。

吳煒倫則說,「做契弟有做契弟的好處,即使被人罵、被人鄙視,但總有利益,否則吸引不到人做」。

惟他強調,這些利益都是短線的,「長遠而言,沒有什麼長遠,也不化算……只追尋短暫的話,也是可以的」,而且「契弟」不一定是壞人,也有程度之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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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片來源:經一編輯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