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小販變證券業大亨 葉茂林「永不言敗」對抗內地證券行 曾打造夜場股發售超購3,558倍

從小販變證券業大亨 葉茂林「永不言敗」對抗內地證券行 曾打造夜場股發售超購3,558倍

投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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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地證券行紛紛赴港開業,在面對激烈競爭,耀才證券純利仍能繼續上升,公司早前發「盈喜」,料中期稅前純利錄得4.02億元,按年勁增70%,創上市新高。「永不言敗」是耀才創辦人葉茂林的座右銘,回看耀才創立25年來的歷史,的確曾面對不少挑戰,乃至葉茂林自己的人生,也有一個個逆流而上的故事。

撰文:經一編輯部|圖片:新傳媒資料室|資料來源:港交所、衛生署

葉茂林的成長充滿那個年代的色彩,生活艱苦卻充滿人情味,「一家人住十呎乘十呎的劏房,一家六口瞓一張碌架床,吃豬油、豉油撈飯、食麵包皮,生日加隻鹹蛋已是很開心。當時一家人幫李嘉誠打工穿膠花。」

做小販累積「炒黃金」本錢

葉茂林指自己當時算是很幸運,有機會讀書,而且一直讀到中五。畢業後自然要找工作,可是那個年代找工作並非容易,第一個門檻要有公司擔保,當時只可迫於無奈從事小販擺賣,這是葉茂林的第一份工。「當小販我幾乎甚麼都賣過,豬腸粉、禾花雀都賣過。當時擺檔不容易,不但要受黑社會控制,而且經常因為阻街、無牌擺檔而被警察抓走。」

雖然當小販極受黑白兩道的影響,但葉茂林沒有選擇,手停口停,賺不到錢全家就會捱餓,因此當時腦海只想賺更多的錢。正因為第一份工作備受磨煉,此刻的葉茂林漸漸養成強者性格。「愈戰愈勇、愈困難愈去做,永不言敗。」亦成為葉茂林的座右銘。天道酬勤,十幾年來的小販生涯,讓他賺到了人生第一桶「細金」。

此時葉茂林對做小販已經有點生厭,畢竟此行業難賺大錢;加上自己手上有筆資金,「錢搵錢」的想法開始萌芽。「我想傚法別人『小錢搵大錢』,所以開始學人家炒金。當年時任美國總統列根被人暗殺,我成副身家擺落去買黃金,最後列根卻死不去,結果『列根不死就我死』炒燶黃金,一下子輸八成身家。」

轉戰成衣配額賺第一桶金

意識到炒金難玩,於是葉茂林利用餘下的兩成身家,以高市價兩成「All in」買入成衣配額。當時成衣配額行業有不少老行尊,初出茅蘆的葉茂林想打開成衣配額市場的血路,就先要有人願意找他做生意。「幸好其後成衣配額的價格大漲,我當時以低於市價兩成賣給買家,買家及賣家都稱讚我是老實商人,從此他們都喜歡跟我做生意,生意愈做愈大。」

在成衣配額行業,葉茂林最後經營了23年,一直做到2005年美國政府正式取消成衣配額,真真正正找到人生第一桶金。其實1990年,美國政府已有計劃在2005年取消成衣配額,因此葉茂林早在1992年就考慮轉行。「當時我在想,有甚麼行業可以最少的人力賺最多的錢,答案是金融、地產,好明顯我選了金融業,於1992年成立耀才證券。」

成立耀才之初,業務發展並非一帆風順。開業後葉茂林才發現,證券行業設有0.25%的最低佣金限制,「當時我們剛剛出道,在同一個佣金限制下,滙豐控股(00005)收0.25%;耀才又收0.25%,我們又怎能夠與大銀行及大證券商爭一日之長短呢?」面對這個難關,葉茂林的應對的方法是將規模減至最低,減低人手至三、四人,降低成本以維持經營,希望養精蓄銳,伺機待發,捱足11年虧損4,000萬元。直至2003年,香港取消最低佣金限制,耀才隨即把佣金由0.25%大幅降至0.05%,試圖把銀行客戶搶過來。

「我們一直以銀行作為假想敵,當年銀行成本貴,不能收客戶太低佣金,因此東亞、星展、渣打及中銀關閉部分分行,減少證券業務,視證券業務為『無肉食的雞肋』,對耀才來說卻是『肥雞髀』,我們薄利多銷,對客戶如珠如寶。」佣金降低後,耀才開戶人數急劇飆升,當時人手有限,於是毅然發展網上交易平台,突破人手所限。故耀才可說是開創網上證券交易的先河,但正因為當時太依賴網上交易,開戶人數在增長到某個階段隨即出現樽頸,一直未能突破,於是耀才嘗試開設分行吸客。

2010年3月耀才於荃灣開設首間分行,作為試驗性質,結果發現每日開戶人數相當可觀,開設分行據點對吸納客戶具有理想成效,同年一口氣開設10間分行,耀才分行網絡遍及港九新界各區,現時分行及總行數目已達14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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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行多配套足

根據早前公司發出的「盈喜」,現時的客戶人數達到41萬人,較去年同期上升20%,面對內地證券行南下攻勢,擁有多間分行,使耀才能維持優勢。「香港人以精明見稱,不會胡亂在證券行存錢,對內地一些『蚊型行』更未必有信心。」惟耀才客量只升不跌,原因是擁有14個營業點,給予客戶強大信心及保障。

「不少客戶日日來我們的分行,熟到像親戚朋友一樣。內地券商卻未必熟悉本土文化,而且沒有分行網絡,一死機就叫天不應叫地不聞,分分鐘『執笠走佬』。」

葉茂林認為內地互聯網券商佣金雖然低,但資金實力欠奉,例如資金短缺,抽新股孖展額嚴重不足,提供的孖展息率又高,當機時無足夠人手應付,「識揀的香港人,都會光顧上市十年的耀才。」為了對抗內地互聯網券商的連續攻勢,耀才去年亦精心打造證券及期貨交易手機應用程式(App),帶動線上開戶人數節節攀升。

曾沾手資本操作

要提到葉茂林其中一個威水史,一定是2014年一手打造的夜場股Magnum(前股票代號:02080)。當年的Magnum是香港首隻夜場股,可能因為概念特別,公開發售超購倍數十分驚人,達3,558倍,一手中籤率僅1%,要認購750手方可穩中一手。回顧Magnum掛牌首日股價氣勢如虹,全日最高見3.21元,較招股價1.5元高出達1.15倍;收報2.84元,較招股價高89.3%。

葉茂林一向從事證券界,為甚麼會突然投資夜店,成為Magnum大股東呢?他提到最初是希望幫朋友,「當時這個朋友落難,但我知道他搞夜場很有經驗,所以我投資500萬元讓他搞夜場,開嘻嘻、CLUB NO.9、MAGNUM及ZENTRAL,做得有聲有色,結果亦證明我沒有看錯人。」

在Magnum上市的一年後,作為大股東的葉茂林以每股1.87元,全數悉售69.01%的MAGNUM股權予內地家電民企奧克斯董事長鄭堅江,套現4.04億元,此舉葉茂林把上市地位出售,亦即是「賣殼」。而當年的鄭堅江,是為寧波最大民企集團老闆。事實上,當年Magnum上市後已多次有賣盤消息傳出,在公司正式刊發通告表明有意賣盤後,股價不足兩月累升逾1倍,重返招股價,宣布賣殼前收報1.77元。

耀才投資價值分析

耀才早前發「盈喜」,成績算是令人驚喜,而事實上,此前耀才股價已經一直上升,本文將探討耀才的投資價值。其實耀才2020年的上半年可以做到稅前純利創上市新高,也是無可厚非,原因是今年的疫情導致在家時間增加,而交易量亦因此上升。

根據《聯交所參與者市場佔有率報告》,可以看到聯交所參與者(即提供交易服務的劵商)的每月日均成交額在2月份開始激增,而此刻本地疫情亦開始爆發, 其後的每月新增確診數字與日均成交額更出現同步(見圖表二),在這個角度看來,疫情的數字有效帶動本地交易量,因此耀才純利上升不出為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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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確,耀才的股價與新增確診數字有一定程度的同步性,或早或遲也好,反映耀才在此段升浪亦充滿「疫情概念」的色彩。如果翻看耀才最近的年報,就知道公司的經營不差,畢竟去年還未有出現疫情,耀才也做到收入同比提升4%,稅前純利升近6%。從收入分部及成本結構來看,經紀佣金提升4%;而員工成本卻減少6%,反映網上交易策略初步看到成效,而近期的「盈喜」亦有指耀才「寶寶」、「豆豆」App開戶量比去年同期增五倍,這是疫情加上推廣的力量,當然廣告及宣傳開支因爲要推廣增加近一倍。

分行配套令客戶有信心

今年的全年業績應該不錯,在疫情、公開招股(IPO)打新風氣的帶動下,預計今年的佣金收入,以及IPO融資利息收入能有放大的效果。耀才早年已經發展網上交易,只是因為當年用戶數增長出現樽頸,轉而開設分行以增加用戶量,如今集團再度轉向發展網上方向。

從線上轉向線下,如今再轉線上,在這個轉變下,擁有14間分行的耀才,較內地互聯網證券商有一定優勢。起碼正如葉主席所指,分行的配套令本地客戶可以更有信心,更容易保留熟客,客戶有查詢也有職員解答,可視之為耀才的穩健部分。

但穩建也要有發展,畢竟分行有效保留的客戶,可能是習慣到分行開戶的長者,或者是習慣電話落盤的專業投資者,尤其現時開始出現大批年輕新手、一般投資者開戶買股票、抽新股,對App的界面、易用性十分講究;相反,對是有否實體分行,未必會過分計較。其實耀才也明白這個道理,因此推出耀才「寶寶」、「豆豆」這類強調用戶體驗的App,目的似乎是吸引新的投資者。疫情使證券行業變為「增量市場」的情況,耀才目前的策略正確。

不過,耀才要面對的是他日可能變為「存量市場」的證券行業,現在內地互聯網證券行有大量的資金,App不但有一般的落盤功能, 還有社區、分析等功能、甚至是儲積分等的娛樂功能集於一身,還未計競爭者數量與日俱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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